chapter 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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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8
第二天的晨光早已透過窗的縫隙，散落，彌漫著。大約是將要中午十二點，魏謹生在幾個小時前剛剛把張珊送出門，現在正躺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蘇樂葵不久後下樓，順手給魏謹生披了條毯子，然後走進廚房準備著早飯與中飯二合一。
滴答滴答的指針指向一點，幾人終於都逐個醒來，坐在桌前吃上了中飯。
“昨晚說的那些還記得嗎？”魏謹生問到。孟蕪一邊往嘴裏塞吃的一邊暴風式的搖著腦袋。魏謹生也點點頭表示理解，隨後便拿出了雲曙電腦裏的情節回放。
十幾個小時以前，張珊剛剛走進別墅的大門。她坐在沙發上，手裏的杯子被捏出形狀，“大約兩周前，下班回家的路上，我總感覺身後有人，我是不是被人盯上了？”她說。
“等一下，你疑似被人跟蹤不是應該先報警嗎？”孟蕪問到，“怎麽來找我們了？”
“你們也真是奇怪，有錢難道不掙嗎？”張珊回到，“我第一次就報警了，他們調了監控，但是看不出人是誰，也無法確定是否真的在跟蹤，所以也沒法抓捕。”
“我本來以為只是個意外。”她繼續說到，“但是兩周了，我始終感覺有人跟著我。他萬一對我做出些什麽……”
“所以你的需求就是在這一段時間保護你，並且抓出跟蹤你的人對嗎？”魏謹生問到，張珊點了點頭。
“那簡單嘛，讓孟蕪跟著保護她就行。”蘇樂葵笑著把孟蕪往前推。
魏謹生一邊點點頭一邊又對張珊說，“天也晚了，你現在出去不安全，就先在我們這呆一晚，明早再走吧。蕪，收拾個客房出來吧。”
“不用了魏小姐，我在沙發上將就一下就行，不勞費心了。”張珊道謝後又說。
“也好，你好好休息。”魏謹生說著便和委托社幾人一同上樓，為她留出客廳的空間，又附在孟蕪耳邊說，“你在下面看著她，防人之心不可無。”孟蕪點了點頭於是和張珊聊起了天。
從學校到家庭再到人際關系，孟蕪不斷的挑起話頭，張珊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。
剩下四人都不約而同的聚在了魏謹生的臥室。魏謹生和莫辰盤腿坐在床上，蘇樂葵坐在地上的地毯上，雲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。
“我還是簡單說一下吧。”魏謹生又開始統籌分配，“小雲把那個張小姐回家路上的全部實時監控找出來，你來做總指揮，所有行動都聽你的。”
“小莫看看有沒有不清楚的人臉，把他畫出來。”魏謹生繼續說，“孟蕪就貼身保護，我和樂葵接應。暫時這樣，有情況再改，我會和蕪說的。”幾人以魏謹生為中心又討論起了整件事的詳細計劃，夜色漸漸深去，困意在房間內洶湧。
莫辰在床上閉著眼，搖頭晃腦的犯著迷糊，卻是一直的點著頭，蘇樂葵也是哈欠連連，畢竟誰會喜歡玩了一天晚上還要工作呢？雲曙的聽覺系統早已主動關閉，不再接受信息。
“對了，你們要找些防身的，如果沒有就去孟蕪那裏掏兩個，她喜歡收藏這些東西……”魏謹生又補了一句，但回應的只有穩定的呼吸聲。
魏謹生也只是無奈的攤了攤手，準備好了第二天重新說一遍的打算。她輕輕把睡倒在她房間裏的三個小朋友送回了她們自己房間，包括快要睡著在沙發的孟蕪，但卻不包括沈沈睡著，不願意打擾的莫辰。
看著自己被頂掉的大床，她最後還是在沙發靠了一晚，第二天睜開眼，便已是將要一點。
“誒？我們委托社什麽時候有錢裝監控了？”孟蕪的腦回路向來不是一般的奇怪。
“剛剛裝的，沒和你們說。”魏謹生答到。
“那為什麽小雲姐的電腦上都已經有視頻了？”孟蕪又問到。
“你猜是誰裝的監控？”雲曙湊到孟蕪面前笑了笑說到。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孟蕪還沒說完，就被魏謹生打斷，“不要岔開話題了。我已經和她說過了，今晚八點你去接她下班，送她回家，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員，我們監控這邊也會看著的。地址一會兒發你。”
三天覆三天，孟蕪都和魏謹生說得一樣，勤勤懇懇的接張珊下班，雲曙幾人也在監控對面仔細搜尋著，但卻沒有人跟蹤的痕跡。
於是覆盤大會拉開了帷幕。五人聚在了餐桌邊，桌上的電腦裏還加上一個視頻通話的張珊。
“小魏姐，這個計劃不行啊。”蘇樂葵說，“有孟蕪保護著，跟蹤的人根本不出來啊。”對面的孟蕪也點了點頭。
“所以還是要靠人把他引出來，肯定不能讓張小姐去……”魏謹生思考著還有誰和張珊身形相仿。
“沒事的，我來引他吧。”屏幕對面的張珊說到，“他跟了這麽久也沒做出什麽，可以試一下，就當作為廣大女性朋友做貢獻了。”
“不行，我們至少要保證委托人的安全。”魏謹生和孟蕪同時張口反駁。
“我倒覺得張小姐的想法還不錯。”雲曙說到，“畢竟在監控上看，這個跟蹤狂好像就只針對她。”
“那要怎麽保證張小姐的安全？”孟蕪問到，“萬一有意外呢？”
“我和張小姐都相信你，難道你這個特警裏長大的小朋友不相信你自己嗎？”雲曙又笑著說，對面的張珊也點點頭。孟蕪一時無言以對，沈默著接受了這個計劃。
“既然你是指揮，那你要對這個計劃負責。”魏謹生嚴肅的說著，但也表示同意。雲曙又轉頭看著莫辰和蘇樂葵。
“我沒意見啊，話說小雲姐怎麽成指揮了？”蘇樂葵說到。
“被抓到不好好聽課了吧。”
“你是耳朵瞎了？”
兩道聲音同時出現，但卻是截然不同的內容。魏謹生剛想解釋哪句是她說的，蘇樂葵就把她按停。
“不用解釋，我聽得出來你說的話，小魏姐是不可能說我耳朵瞎了的。”說完就瞟了一眼笑瞇瞇看著她的雲曙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雲曙說到，“既然我指揮，那我就簡單說一下。”
雲曙是個極簡主義者，能兩三句說完的絕不多說，說完後幾人又重新討論了一個計劃，並決定今晚正式實施。
暮色包攬夜空，無一顆星辰點綴。魏謹生和蘇樂葵溺於黑暗，唯一的光源是手上放著莫辰畫像的手機。
“所以小雲姐當時布置的是啥來著。”蘇樂葵悄悄問到。
“我們倆拿畫像抓人，孟蕪暗中保護，雲曙和莫辰在家裏指揮。”魏謹生答到。
“你又不聽課！”雲曙的聲音從耳機裏跳出來。
“放心放心，這次不會忘了。”蘇樂葵只好尷尬的笑笑。
“你們再往前走點，我看到個黑影。”雲曙說到。
魏謹生向前邁了兩步，蘇樂葵跟在後面問著有沒有看到人，魏謹生擺出禁聲的手勢隨後點頭。
一個黑衣男子蹲在角落，眼睛盯著遠方，像是正在探尋獵物。
“像嗎？”魏謹生問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蘇樂葵說著就走到男子旁邊。楞是沒被魏謹生拉住。
“小雲，你也看一眼蘇樂葵那邊。”魏謹生對耳機說著。雲曙在對面點了點頭。
蘇樂葵悄悄走到男子旁邊，剛看一眼就跑回了魏謹生身邊，“他戴著面罩看不清，要找孟蕪支援嗎？”
“不能找她。她要保護張小姐。”魏謹生說著便自己上前，她用力把男子向下一踢，一手按住肩膀，另一只手把男子的雙手反扣在身後。
“誒誒誒！你誰啊？幹什麽？”男子掙紮著。
“你是誰？鬼鬼祟祟在這裏幹什麽？”魏謹生嚴肅的問到。
“我不知道啊。王哥就讓我在這蹲著，他說要去找什麽人，又要我引開什麽人。忘了。”男子被嚇了一跳，一股腦兒就全盤托出了，面罩落下，不是熟悉的臉。
魏謹生和蘇樂葵相視一眼，沒去管王哥究竟是誰，只知道這個人不對，而真正的跟蹤狂就在張珊附近。她們向著孟蕪所在的地方奔去。
於此同時，跟了張珊一路的孟蕪也遇到了另一個跟著張珊的人，她絕對沒有記錯那一張出現在莫辰畫紙上的臉
看著那個人對張珊投去欲望的眼神，孟蕪只覺反胃，然而他已經發現了孟蕪的存在。他走到孟蕪背後準備控制住她，但卻先被一個肘擊和過肩摔招待了。
“你個小屁孩還偷襲你姐？”孟蕪走到他面前張揚的笑著。
那個人自知對不上孟蕪，就把目光放在了向前走著的張珊身上。
他從地上翻身而起，沖到張珊身後，在張珊脖頸抵上一個冰冷的器物。
孟蕪認得，那是一把鋒利的水果刀。早知如此便不能讓張珊出來引人，她這麽想著。
坐在監控後的雲曙看見反射出白光的刀刃，努力平靜下波動的心，“孟蕪別跟他鬥，等等樂葵她們馬上來了。社長，他們就在兩個拐彎後面。”
孟蕪卻是沒聽到一般，上前兩下就奪下了刀，把張珊拉到身後，手臂劃到的傷痕就當作沒看見。
“張珊……”面前的那個人嘴裏吐出幾個字，他說著就要上來抓人，孟蕪又往後退了幾步。
“你認識他？”孟蕪問著張珊，但張珊卻搖了搖頭。
“我是王逸啊，你不認識我了？”王逸的嘴角輕微上揚，他又上前，逐漸逼近張珊，忽然腿部傳來一陣刺痛，王逸跪倒在地。
一把解剖刀插在王逸的小腿肚，隨之而來的就是蘇樂葵和魏謹生。
“這是你扔的？這麽準。”孟蕪一邊把王逸捆起來一邊問蘇樂葵。
“我扔的。”魏謹生說到。
“哦，那正常了，大魔王。”孟蕪又不忘調侃兩句。
閑聊的時間總是短暫，幾人又開始了認真的工作。
“你為什麽要跟蹤她。”魏謹生問王逸。
“因為我喜歡她，我愛她，我就要得到她！”王逸病態的大笑著，“可她呢？拒絕我，無數次拒絕我！”
“不可理喻。”魏謹生不想再看王逸一眼，背過身去，“樂葵你把張小姐送回去吧，我和孟蕪把這個東西帶去警察局。”
“王小姐也要去的，警局要做筆錄吧。”孟蕪說到。
“直接撥110不行？”蘇樂葵邊說邊舉著撥出電話的手機。
三人等來了警車也等來了警局半夜游。
做完筆錄，從警局出來已經是深夜將近一點了，孟蕪和蘇樂葵站在小攤子前根本挪不開眼，魏謹生為了慶祝在把張珊送回去後，瞞著雲曙和莫辰請她們吃了個夜宵。
“回家都不準說啊。”孟蕪嘴裏塞著吃的一邊說。
“又不是誰都跟你一樣，吃點東西都要嫉妒。”蘇樂葵回到。
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，笑容重新出現在臉上，等到回家時，魏謹生想雲曙和莫辰大概早已睡著，要說的話也打算留到下一天。大抵是因為沒了緊張的麻藥，孟蕪小臂的傷才開始道著痛。
蘇樂葵上去拿醫藥箱時，碰見了沒睡的雲曙。
“你沒睡嗎？”蘇樂葵問到，“正好，小魏姐有事要和你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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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的晨光早已透過窗的縫隙，散落，彌漫著。大約是將要中午十二點，魏謹生在幾個小時前剛剛把張珊送出門，現在正躺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蘇樂葵不久後下樓，順手給魏謹生披了條毯子，然後走進廚房準備著早飯與中飯二合一。
滴答滴答的指針指向一點，幾人終於都逐個醒來，坐在桌前吃上了中飯。
“昨晚說的那些還記得嗎？”魏謹生問到。孟蕪一邊往嘴裏塞吃的一邊暴風式的搖著腦袋。魏謹生也點點頭表示理解，隨後便拿出了雲曙電腦裏的情節回放。
十幾個小時以前，張珊剛剛走進別墅的大門。她坐在沙發上，手裏的杯子被捏出形狀，“大約兩周前，下班回家的路上，我總感覺身後有人，我是不是被人盯上了？”她說。
“等一下，你疑似被人跟蹤不是應該先報警嗎？”孟蕪問到，“怎麽來找我們了？”
“你們也真是奇怪，有錢難道不掙嗎？”張珊回到，“我第一次就報警了，他們調了監控，但是看不出人是誰，也無法確定是否真的在跟蹤，所以也沒法抓捕。”
“我本來以為只是個意外。”她繼續說到，“但是兩周了，我始終感覺有人跟著我。他萬一對我做出些什麽……”
“所以你的需求就是在這一段時間保護你，並且抓出跟蹤你的人對嗎？”魏謹生問到，張珊點了點頭。
“那簡單嘛，讓孟蕪跟著保護她就行。”蘇樂葵笑著把孟蕪往前推。
魏謹生一邊點點頭一邊又對張珊說，“天也晚了，你現在出去不安全，就先在我們這呆一晚，明早再走吧。蕪，收拾個客房出來吧。”
“不用了魏小姐，我在沙發上將就一下就行，不勞費心了。”張珊道謝後又說。
“也好，你好好休息。”魏謹生說著便和委托社幾人一同上樓，為她留出客廳的空間，又附在孟蕪耳邊說，“你在下面看著她，防人之心不可無。”孟蕪點了點頭於是和張珊聊起了天。
從學校到家庭再到人際關系，孟蕪不斷的挑起話頭，張珊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。
剩下四人都不約而同的聚在了魏謹生的臥室。魏謹生和莫辰盤腿坐在床上，蘇樂葵坐在地上的地毯上，雲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。
“我還是簡單說一下吧。”魏謹生又開始統籌分配，“小雲把那個張小姐回家路上的全部實時監控找出來，你來做總指揮，所有行動都聽你的。”
“小莫看看有沒有不清楚的人臉，把他畫出來。”魏謹生繼續說，“孟蕪就貼身保護，我和樂葵接應。暫時這樣，有情況再改，我會和蕪說的。”幾人以魏謹生為中心又討論起了整件事的詳細計劃，夜色漸漸深去，困意在房間內洶湧。
莫辰在床上閉著眼，搖頭晃腦的犯著迷糊，卻是一直的點著頭，蘇樂葵也是哈欠連連，畢竟誰會喜歡玩了一天晚上還要工作呢？雲曙的聽覺系統早已主動關閉，不再接受信息。
“對了，你們要找些防身的，如果沒有就去孟蕪那裏掏兩個，她喜歡收藏這些東西……”魏謹生又補了一句，但回應的只有穩定的呼吸聲。
魏謹生也只是無奈的攤了攤手，準備好了第二天重新說一遍的打算。她輕輕把睡倒在她房間裏的三個小朋友送回了她們自己房間，包括快要睡著在沙發的孟蕪，但卻不包括沈沈睡著，不願意打擾的莫辰。
看著自己被頂掉的大床，她最後還是在沙發靠了一晚，第二天睜開眼，便已是將要一點。
“誒？我們委托社什麽時候有錢裝監控了？”孟蕪的腦回路向來不是一般的奇怪。
“剛剛裝的，沒和你們說。”魏謹生答到。
“那為什麽小雲姐的電腦上都已經有視頻了？”孟蕪又問到。
“你猜是誰裝的監控？”雲曙湊到孟蕪面前笑了笑說到。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孟蕪還沒說完，就被魏謹生打斷，“不要岔開話題了。我已經和她說過了，今晚八點你去接她下班，送她回家，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員，我們監控這邊也會看著的。地址一會兒發你。”
三天覆三天，孟蕪都和魏謹生說得一樣，勤勤懇懇的接張珊下班，雲曙幾人也在監控對面仔細搜尋著，但卻沒有人跟蹤的痕跡。
於是覆盤大會拉開了帷幕。五人聚在了餐桌邊，桌上的電腦裏還加上一個視頻通話的張珊。
“小魏姐，這個計劃不行啊。”蘇樂葵說，“有孟蕪保護著，跟蹤的人根本不出來啊。”對面的孟蕪也點了點頭。
“所以還是要靠人把他引出來，肯定不能讓張小姐去……”魏謹生思考著還有誰和張珊身形相仿。
“沒事的，我來引他吧。”屏幕對面的張珊說到，“他跟了這麽久也沒做出什麽，可以試一下，就當作為廣大女性朋友做貢獻了。”
“不行，我們至少要保證委托人的安全。”魏謹生和孟蕪同時張口反駁。
“我倒覺得張小姐的想法還不錯。”雲曙說到，“畢竟在監控上看，這個跟蹤狂好像就只針對她。”
“那要怎麽保證張小姐的安全？”孟蕪問到，“萬一有意外呢？”
“我和張小姐都相信你，難道你這個特警裏長大的小朋友不相信你自己嗎？”雲曙又笑著說，對面的張珊也點點頭。孟蕪一時無言以對，沈默著接受了這個計劃。
“既然你是指揮，那你要對這個計劃負責。”魏謹生嚴肅的說著，但也表示同意。雲曙又轉頭看著莫辰和蘇樂葵。
“我沒意見啊，話說小雲姐怎麽成指揮了？”蘇樂葵說到。
“被抓到不好好聽課了吧。”
“你是耳朵瞎了？”
兩道聲音同時出現，但卻是截然不同的內容。魏謹生剛想解釋哪句是她說的，蘇樂葵就把她按停。
“不用解釋，我聽得出來你說的話，小魏姐是不可能說我耳朵瞎了的。”說完就瞟了一眼笑瞇瞇看著她的雲曙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雲曙說到，“既然我指揮，那我就簡單說一下。”
雲曙是個極簡主義者，能兩三句說完的絕不多說，說完後幾人又重新討論了一個計劃，並決定今晚正式實施。
暮色包攬夜空，無一顆星辰點綴。魏謹生和蘇樂葵溺於黑暗，唯一的光源是手上放著莫辰畫像的手機。
“所以小雲姐當時布置的是啥來著。”蘇樂葵悄悄問到。
“我們倆拿畫像抓人，孟蕪暗中保護，雲曙和莫辰在家裏指揮。”魏謹生答到。
“你又不聽課！”雲曙的聲音從耳機裏跳出來。
“放心放心，這次不會忘了。”蘇樂葵只好尷尬的笑笑。
“你們再往前走點，我看到個黑影。”雲曙說到。
魏謹生向前邁了兩步，蘇樂葵跟在後面問著有沒有看到人，魏謹生擺出禁聲的手勢隨後點頭。
一個黑衣男子蹲在角落，眼睛盯著遠方，像是正在探尋獵物。
“像嗎？”魏謹生問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蘇樂葵說著就走到男子旁邊。楞是沒被魏謹生拉住。
“小雲，你也看一眼蘇樂葵那邊。”魏謹生對耳機說著。雲曙在對面點了點頭。
蘇樂葵悄悄走到男子旁邊，剛看一眼就跑回了魏謹生身邊，“他戴著面罩看不清，要找孟蕪支援嗎？”
“不能找她。她要保護張小姐。”魏謹生說著便自己上前，她用力把男子向下一踢，一手按住肩膀，另一只手把男子的雙手反扣在身後。
“誒誒誒！你誰啊？幹什麽？”男子掙紮著。
“你是誰？鬼鬼祟祟在這裏幹什麽？”魏謹生嚴肅的問到。
“我不知道啊。王哥就讓我在這蹲著，他說要去找什麽人，又要我引開什麽人。忘了。”男子被嚇了一跳，一股腦兒就全盤托出了，面罩落下，不是熟悉的臉。
魏謹生和蘇樂葵相視一眼，沒去管王哥究竟是誰，只知道這個人不對，而真正的跟蹤狂就在張珊附近。她們向著孟蕪所在的地方奔去。
於此同時，跟了張珊一路的孟蕪也遇到了另一個跟著張珊的人，她絕對沒有記錯那一張出現在莫辰畫紙上的臉
看著那個人對張珊投去欲望的眼神，孟蕪只覺反胃，然而他已經發現了孟蕪的存在。他走到孟蕪背後準備控制住她，但卻先被一個肘擊和過肩摔招待了。
“你個小屁孩還偷襲你姐？”孟蕪走到他面前張揚的笑著。
那個人自知對不上孟蕪，就把目光放在了向前走著的張珊身上。
他從地上翻身而起，沖到張珊身後，在張珊脖頸抵上一個冰冷的器物。
孟蕪認得，那是一把鋒利的水果刀。早知如此便不能讓張珊出來引人，她這麽想著。
坐在監控後的雲曙看見反射出白光的刀刃，努力平靜下波動的心，“孟蕪別跟他鬥，等等樂葵她們馬上來了。社長，他們就在兩個拐彎後面。”
孟蕪卻是沒聽到一般，上前兩下就奪下了刀，把張珊拉到身後，手臂劃到的傷痕就當作沒看見。
“張珊……”面前的那個人嘴裏吐出幾個字，他說著就要上來抓人，孟蕪又往後退了幾步。
“你認識他？”孟蕪問著張珊，但張珊卻搖了搖頭。
“我是王逸啊，你不認識我了？”王逸的嘴角輕微上揚，他又上前，逐漸逼近張珊，忽然腿部傳來一陣刺痛，王逸跪倒在地。
一把解剖刀插在王逸的小腿肚，隨之而來的就是蘇樂葵和魏謹生。
“這是你扔的？這麽準。”孟蕪一邊把王逸捆起來一邊問蘇樂葵。
“我扔的。”魏謹生說到。
“哦，那正常了，大魔王。”孟蕪又不忘調侃兩句。
閑聊的時間總是短暫，幾人又開始了認真的工作。
“你為什麽要跟蹤她。”魏謹生問王逸。
“因為我喜歡她，我愛她，我就要得到她！”王逸病態的大笑著，“可她呢？拒絕我，無數次拒絕我！”
“不可理喻。”魏謹生不想再看王逸一眼，背過身去，“樂葵你把張小姐送回去吧，我和孟蕪把這個東西帶去警察局。”
“王小姐也要去的，警局要做筆錄吧。”孟蕪說到。
“直接撥110不行？”蘇樂葵邊說邊舉著撥出電話的手機。
三人等來了警車也等來了警局半夜游。
做完筆錄，從警局出來已經是深夜將近一點了，孟蕪和蘇樂葵站在小攤子前根本挪不開眼，魏謹生為了慶祝在把張珊送回去後，瞞著雲曙和莫辰請她們吃了個夜宵。
“回家都不準說啊。”孟蕪嘴裏塞著吃的一邊說。
“又不是誰都跟你一樣，吃點東西都要嫉妒。”蘇樂葵回到。
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，笑容重新出現在臉上，等到回家時，魏謹生想雲曙和莫辰大概早已睡著，要說的話也打算留到下一天。大抵是因為沒了緊張的麻藥，孟蕪小臂的傷才開始道著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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